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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怒劍狂濤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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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的運行,不會因為沒有了誰便會停止。權利誘惑,依然引著人們鬥生鬥死,紅塵依舊是紅塵,引得人們醉生夢死。轉眼間,離秋若寒掉落大海,已經有一月有餘。在這一個月裏,無盡之海上,不斷有人出現,他們來時興奮,去時沮喪。

人生或許就是如此,在無數次希望與失望中走過。有的時候,或許有著一種期盼,那也是一件美事。

柳天行、雨詩菲,以及剛剛新婚的羅戰與南宮思思二人,也是去過無盡之海的,只是沒有找到秋若寒的下落,他們也只得回來。

十月的天氣,就算是有太陽,也是極其涼爽,人們還盼望著陽光呢!畢竟,已是晚秋。

黃昏時刻,太陽釋放出微微熱光,天空著紅霞湧動,微風輕起,平靜的海面蕩起陣陣波紋。倒影在水裏的雲影,在此時抖動起來,浪花朵朵,美麗至極。

在那雲端之處,只見一邋遢老頭躺在雲朵之上,在他身邊,站著一青衣女子。這青衣女子一頭長發用一帶子輕輕束在腦後,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頗為靈動,膚若凝脂,眉如遠黛,是世間少有的絕世美人。

她的身上,流轉著一股清純的氣息,仿佛山間一汪清泉一般,這時只聽她開口道:“師父,他真的死了麽?”

邋遢老頭搖頭道:“他早已不在五行之中,天機難測,為師怎麽知道他死還是沒死!”

青衣女子撅起小嘴,說道:“師父越來越沒用了!”

邋遢老頭頓時吹胡子瞪眼,大叫道:“死丫頭,越來越不像話了!”

青衣女子向他伸了伸舌頭,而後道:“算起來他也是我師父,可是······唉!師父,你說他們為什麽要分出正道邪道?和平相處不好麽?”

邋遢老頭聞言,只是微微嘆息一聲,道:“這就是紅塵,這就是道,自古以來,死在權利爭鬥上的生靈無數,令人望之厭惡。可是,他們的矛盾,他們的鬥爭,也是這社會進步的動力!”

青衣女子聞言,微微點了點頭,而後道:“最近徒兒發現,這一輩的年輕人修行速度都極快,還感應到了天地在冥冥中的一絲變化,似乎在這亂世之後,便會迎來盛世,可是現在生靈塗炭,民不聊生,這也太殘酷了些!”

“這便是天地的命數!亂世是盛世的征兆,天地間輪回有序,從來如此,你能感應到這些,看來這些年來沒有偷懶!”邋遢老頭說道。

青衣女子雙眉一挑,嬉笑道:“那是!”

“經不住誇啊,小丫頭!”邋遢老頭拿出酒葫蘆,大口大口的喝起來,隨後便是眼眸微閉,呼呼大睡起來。只有青衣女子在施法,令得那朵紅雲在向一定的方向前行。

就在這時,只見前面的雲端,站著一位白衣女子。晚霞明滅不定,照耀她那絕好嬌軀,晚風將她的發絲吹亂,她神識釋放,似乎在尋找著什麽。

這時,白衣女子也發現了遠處的青衣女子以及正在呼呼大睡的老者。青衣女子駕雲過去,叫道:“這位姐姐,你在這裏做什麽?”

白衣女子微蹙秀眉,說道:“奇怪,你的身上,有他玄功的氣息,可你絕對不是他!”

青衣女子聞言,微微一怔,說道:“姐姐說的他是誰?”

白衣女子微微嘆息一聲,微微搖頭。這時邋遢老頭睜開眼睛:“她說的他,就是你的另一個師父!”

“啊?”青衣女子一副吃驚的樣子,而後問道:“姐姐認識我另一個師父?”

白衣女子聞言,心中更是疑惑,而後道:“前輩認識秋若寒麽?”

邋遢老頭笑道:“當然!”

青衣女子點頭道:“姐姐果然認識我另一個師父,妹妹花流影,敢問姐姐姓名?”

白衣女子答道:“張欣,只是我從未聽過若寒收過徒弟!”

這白衣女子就是張欣,在秋若寒落海的這一月多的日子,她一直在無盡之海上尋找。只是大海茫茫,惟獨不見君影。這日黃昏之時,巧遇東游而來的輪回極其輪回極其花流影。

花流影聞言,眼中閃過覆雜之色,道:“他於我有傳功之恩,可是卻不允許我叫他師父。不過在我心裏,他就是我師父!”

輪回聞言,叫道:“我也是你師父,怎麽感覺你對我和他是兩個態度!”

“你這老頭,我沒叫你師父麽?”花流影氣鼓鼓的說道。這些年來,她修秋若寒和輪回所傳之功,天生媚骨已經完全被她的清純氣息掩蓋,不僅如此,她的心靈,也是變得活潑清純起來。

“你看,你看!”輪回氣得不行,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
張欣見這一師一徒,想起了自己與淩月霜的關系,她對淩月霜,從來都只有敬畏,於是心中好不羨慕。隨後又想到秋若寒,心中不由生出黯然之色。

花流影見張欣神色,問道:“姐姐是在擔心我師父麽?”

張欣嘆息一聲道:“看來他真的去了,以後也不用擔心了!”

花流影說道:“姐姐不要擔心,這老頭師父說了,他已經不再五行之中,沒人殺得死他的!”

張欣聞言,頓時一喜,而後又絕對不可思議:“不在五行之中,這是什麽意思?”她不由問道。

輪回神色突然間變得無比嚴肅,道:“世間萬物,皆有自己屬性,卻是不離五行,他不在五行之中,已在天機之外。我雖修天命輪回,可他不在天地輪回之中,卻是無法查出他的生死!”

張欣聞言,喜色又變成黯然之色。輪回的話,她已經聽明白了,同樣未知秋若寒生死,先前花流影的話,只是說出來安慰她的的,於是道:“我先告辭了!”

花流影見到張欣離去的背影,有股說不出的蕭索之意,於是氣道:“老頭師父,你怎麽可以這樣說?”

輪回卻是心中嘆道:“他兩人的命運已改,看來生出的變化不可捉摸。只是他們真的能夠走出天道,走自己的路麽?”隨後道:“丫頭,有些事情,須得看透,給了她希望,有時候,卻是讓她更失望,所以為師才實話實說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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